中医学问深奥,学好难,成家更难;但其中必有方法可鉴,张志远的治学经验或许有不少启发。
1.文学修养为根基,勤学博览是舟楫
张氏自幼受家庭影响,又天资聪颖,刻苦好学,很早就奠定了坚实的古文基础;稍长,即涉猎经、史、子、集而成为有名的学者。尤对易学深有体会,以至影响了其医学生涯。
及习医后,举凡《内》、《难》、《伤寒》以至后世诸家之书,更是无所不读,促使其医学理论日趋丰厚,造诣渐深。为广见闻,开拓思路,还广泛搜求各种史料(正史、野史)、笔记、小说等,虽年逾古稀,未尝释卷。尤其注意科技新动向,对新兴之系统论、控制论、信息论、耗散结构论等,亦颇有兴趣,主张多学科研究中医,使之现代化。以其学识渊博,人称“活辞典”。当然,博览不可滥,读书不能死,应读有所用,学以致用,要正确选择材料,讲究其时效性、价值性,熟知者、过时者一目十行;生疏者、有用者精读细研。所以,张氏至今仍能背诵许多书籍的重要原文,也积累了大量的读书卡片、笔记,成为研究中医药的资料。
2.承授师传入门径,刻意创新登堂室
张氏少时学医,得到父辈及老师的指点,先理解中医基本概念,继而掌握基础理论,然后诵读脉法、汤头歌诀等,再修临床课,始习外科、儿科,后及内科、妇科,羽翼渐丰,终以内、妇科成家,尤长于妇科。张氏完全继承了父辈外、儿科之经验,又转向内、妇科,这与其刻意创新是分不开的。依样葫芦故然简单,但中医不会发展;只有在前人经验的基础上,日新其用,开辟新路,中医才有生命力。因此,他不仅继承了家学,且使之有所发展,诸如对妇科不孕证等疑难病的辨治,尤其对“妇科十治”的总结,颇具匠心。其对各家学说的研究亦反映了他的革新思想。
3.析清源流寻法宝,广泛临床求卓效
中医学术,博大精深,初学者多望洋兴叹。张氏则认为,学习中医有规律可循,中医历数千年仍存者,乃其基本理论及可靠的治病方法。自《内经》以来,基本理论之模式未变,而辨治疾病的方法却代有发展。这就要求初学者先掌握基本理论,待入门之,即应循讨源流,抓住其发展脉络,由此亦可了解中医学术发展规律,开启思路。在澄清源流时,还可根据需要,不失时机地挖出治病法宝,丰富学识、经验。但是,“纸上得来终觉浅”,中医尤其如此,饱读经书不一定能治病,因此,临床实践就显得尤为重要。通过临床,一可以加深对中医学的理解;二可以验证所学正确与否;三可以发现前人的片面与不足,提出问题;四可以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、途径。如此,则前人的理论与经验得以发展,临床疗效不断提高。如张氏自制的“崩漏丹”,即是集众家之长,又结合实践的产物,治疗崩漏有突出疗效。
4.他山之石可攻玉,现代医学须熟知
张氏强调,无论中医、西医,皆各有长短,善为医者,应巧于取长补短,而不可立门户之见。至今中医界有“保守”者,排斥西医,以至临证出现笑话,甚至发生医疗事故。张氏自五十年代即注重学习西医,不仅熟练掌握其基本知识,而且能用其长,灵活地将客观化验检查结果与中医诊治相结合,弥补了中医过于抽象,或“无证可辨”时的不足。如对肝病的辨治,常参考化验结果,及时修订治疗方案,取得满意效果;对心脏疾患,亦参照心电图等的提示,分别病情,投予经验方药,往往收效更捷。当然,张氏非唯“客观指标”论者,更反对中医西化,因二者是两种理论体系,如西医的“炎症”不能等同于中医热证;西医注重局部、“标”的治疗,中医则相反。其中关键:以现代医学检测做参考,辨治不离中医理、法、方、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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