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姑,名潜光,东晋上党(今山西省长治)人,西晋怀帝永嘉三年(309)生于东海(今江苏镇江一带);广东南海太守鲍靓之女,医家葛洪之妻。她继承了父亲和丈夫的医术,加以钻研,医术愈加精湛。她长期在南海、番禺、广州、惠阳、博罗等地行医采药,深受群众的爱戴,被称为“鲍仙姑”。
· 医治赘疣
鲍姑医道中最为人称道的是她医治赘疣的绝招,传说中也说她治疗赘疣有奇效。疣指皮肤上长的瘊子。据《鲍姑祠记》载:鲍姑“用越冈天产之艾,以灸人身赘瘤,一灼即消除无有,历年久而所惠多”。〈羊城古钞在提到鲍姑医术时也说:“每赘疣,灸之一炷,当即愈。不独愈病,且兼获美艳。”《粤秀山三元宫历史大略记》更称道鲍姑“藉井泉及红艾为医方,活人无算”。红艾是越秀山下遍地可采的常见药材,鲍姑就地取材,用灸法施治,简便易行、神奇灵验,深受广大患者欢迎。
鲍姑一生不辞辛苦,经常跋山涉水、四处行医采药。据《西华仙箓》记载:苹花溪一带尝有姥姥采苹其间,莫测所自来,问之,日:‘吾鲍姑也’。《羊城古钞》记载:鲍姑“多行灸道于南海”,广州、番禺、惠阳、博罗等地也常见她的踪迹。
鲍姑的医学思想具有群众性,药品用的是廉价易得之品,治疗技术也力求简易。例如,对古代针灸技术,鲍姑只提倡用灸疗法,因为针术非一般患者所能掌握,而灸针则人人可做。她与丈夫葛洪同样提倡用大豆、牛乳、松节、松叶等来治脚气病。现代化学分析结果表明,这些药物中包含较丰富的维生素C,用其治疗脚气病效果很好,再如,为治疟疾病,鲍姑曾经施用青蒿治疗法,其方法是将“青蒿一握,以水二千渍,尽服之”。现代研究表明,青蒿中含有青蒿素,而青蒿素是一种新型的、优质的治疟疾特效药。与以往的奎宁、氯喹等不同,青蒿素对于恶性疟疾,特别是脑型的恶性疟疾,以及对氯喹等具有抗药性的疟疾均有理想的疗效,它的临床应用是现代抗疟史上的一个突破。鲍姑还常采用大量生长在广东苹花溪一带的苹。苹也叫田字草,多年生水草,其茎横卧在浅水的泥中,四片小叶组成一复叶,像“田”字,故得名。多年苹可除热解毒、抗菌、抗疟、利小便、消水肿,主治跌打损伤、目赤翳膜、口舌生疮、蛇咬、吐血等症。
鲍姑还热心传授医术,以帮助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。罗浮山志补提到,她曾向葛洪的徒弟黄野人传授医道,黄野人乃以擅治外科疮瘘远近闻名。《太平广记》所记鲍姑身后四百多年化为乞食老妇向崔炜传授灸法的传说,也曲折地反映了鲍姑医术历代相传的情况。直至明清,还有人留下“我来乞取三年艾,一灼应回万古春”的诗句。
· 种痘术
英国李约瑟博士说:“种痘术(防止出天花),通常未被认为是起源于亚洲的一种方法。虽然如此,关于这种方法的最早记载却是对一位道姑的梦的描述,她或许是按照交感术的某种原理,将天花疮浆注入被接种者的鼻黏膜,至今蒙古人仍在采用这一方法。……但它的确对于个人起了保护作用。鲍姑在一千七百多年前,施用简便接痘术,预防当时认为很可怕、不予治愈的‘天花’病。鲍姑之所以采取种痘术来预防当时不能治愈的‘天花’病,是因为她与葛洪同样认识‘天花’传染病的病状过程,即:发病时,全身包括头部都长疮,不多久就遍及全身,全身发红似火,随后疮里灌脓变白,如不很好治疗,大多死亡;如果不死,病愈后,留下疮疤并变为金色。为此,鲍姑采用这种痘术来预防当时认为最为可怕与难治的传染病‘天花’,确实有着不小的贡献。”
· 葛洪和鲍姑合著《肘后备急方》谈灸法
针灸是中国古老的传统疗法。针灸疗法至迟在春秋战国时期即已运用,汉晋之际臻于成熟,并出现了《黄帝内经》、《难经》、《针经》等关于针灸方面的论著。特别是西晋皇甫谧撰写的《针灸甲乙经》,其对针灸疗法和各个穴位作了详尽的记载,被誉为我国目前保存最早、最为重要的经典之作。但事实上,这部著作偏重于针,而略于灸,对于灸法的记载十分简略。
鲍姑丈夫葛洪撰著的《肘后救卒方》(又名《肘后备急方》)专重于灸法,全书109条针灸医方中,灸方就占了99条。该书还对灸法的操作方法、注意事项和疗效等都作了详尽的论述,是我国早期最重要的一部侧重灸法的专著。可见,鲍姑擅长灸法并非偶然。实际上,葛洪的精力主要不在于针灸,而鲍姑则毕生致力于灸术,因此,与其说鲍姑的灸法得力于葛洪,不如说《肘后备急方》是他们夫妇同心合作的产物,甚或更多地渗透了鲍姑的心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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