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增从医多年的一些用药的手法得到了认可。
· 轻可去实
轻可去实,一般理介是指用轻清疏解的药物,以治疗风温初起的表实证而言。王大增提出的“轻可去实”其含义有以下几个方面:
1.指药物性味而言:在解表时主张施用荆芥、防风、薄荷、桑叶、菊花等轻清升散之品,不用桂枝、麻黄等重浊厚味之属;湿浊中阻时施用茅术(米泔水浸)、茯苓等淡渗之品,不用苍术、厚朴等厚味燥湿之属;瘀血内阻,症瘕积聚时选用三棱、莪术、刘寄奴、大黄等破瘀逐血软坚散积之品,不用失笑散、全蝎、蜈蚣等气味重浊之品。
2.指剂量轻微:王大增所用的剂量宗叶天士法,一般均以1~9克为准,很少超过9克以上的认为只要掌握病情,药宜轻用,重用者往往旧疾不去,反致他病。当然剂量之多寡,最终还应适合病情之轻重,切忌太过与不及。太过则伤正;不及则罔效,务使药病相抵为贵。因此,用于疏肝解郁的柴胡,郁金只用到3~6克;攻下通腑的生大黄则用至3~6克;清心泄火之黄连只用到1.5~3克左右。
3.指药味少而精:良医治病,辨证确切,用药如用兵。药味少而精同样能取胜;多而杂说明医者心中无数,对病情掌握不准,这样不但不能取效,往往反遗他害。因此先生的处方一般均在10味左右。
· 讲究服法
有些药物通过炮制和配伍,要减少或监视其副作用,并能增加治疗作用,如熟地、阿胶等炒炭或珠(用蛤粉炒),或配以辛香理气的如炒枳壳、陈皮之品,可减少其滋腻呆胃的副作用,从而发挥其补益的作用;对砂仁、蒲黄、车前子或有关丸剂入药者用包煎,以免药液混浊;对紫菀、贯众、仙茅等品,方书中记载有小毒,与甘草同用,以解毒性;对有特殊气味的如乳香、没药、五灵脂之类以炒炙用。如某些刺激胃肠的药物如墓头回、椿根皮、臭阿魏等尽量不用或慎用;患者服药后有不适感,嘱其改在饭后服,对某些虫类药物尽量避免应用,以防异体旦白过敏反应的发生。
加工炮制能改变药物升降沉浮作用趋势。盐炒则降,如杜仲、菟丝子盐炒后则增强其下行补肾的作用;姜炒则散、厚朴、半夏经姜炒后,增强其止咳化痰、温中止呕的功效;醋炒则敛、如白芍、延胡索、艾叶经醋炒炙后,增强其收敛止痛的作用;某些药物经醋炙后,除增强其收敛止痛作用外,同时加强其曲直作酸,入厥阴肝经的作用,如先生研制的内异Ⅰ号丸中的生大黄、炙鳖甲等均经醋浸泡后入药,取其入肝经之目的。酒炙则升,如大黄经酒炙炒后则能改其通下之性为上行,具有行血通经,祛瘀止痛的功效,蒸熟则泻下力和缓,适用于老年人及体弱者,炒炭可用于大肠积滞的大便下血,有止血作用。临床多以熟大黄炭用于妇女崩中漏下,以达祛瘀清热生新之目的。
· 动静结合刚柔相济
王大增在处方用药时掌握药物之动静结合,刚柔相济之原则。具体应用时,在大量养血滋阴之品中的酌情选用香附、乌药、川栋子等,引气分药入血分,以活泼生机。如对血热型月经过多地者,则予凉血止血药中伍香附、川芎、丹参等止血而不留瘀;血热阴虚者,则在滋阴清热的基础上,少佐醋柴胡、川栋子等行滞和血,以防滋腻;其动静结合可见一二。气虚者,以补脾益气为主,可适情选用少量砂仁、陈皮、柴胡之类,使补而不滞,气机调达;血虚者,在滋阴补血的同时常须益气,以使“阳生阴长”,可少佐砂仁、香附、玫瑰花之属,一为畅通血行,使滋补而不腻膈,一为引气药入血,而生血气。另外,大量疏肝理气之品易耗气劫阴,常加入白芍、甘草酸甘化阴,以柔克刚。
· 顾及阴血
王大增在调经过程中对辛热药或寒凉药的应用,注意不宜多用或久用,要中病即止。一般需与其它佐使药配合,以免过于辛热而使之血热妄行反伤阴血;过于寒凉虽能除热,然有火退寒生之弊。总之,清不可过用寒凉,以防损伤胃气,复阻经血;温不可过用辛燥,以防耗阴动血。特别是闭经治病过程中,不仅在于虚者不宜强补;实者不宜峻泻。补虚不可过用辛热滋腻之品,以免燥血滞膈;攻实不可过用苦寒辛凉之剂,以免败胃伤津。宜调和血气,使归平顺,以达“气血冲和,万病不生”之目的。特别在治疗闭经时不能以一通为满足,还须注意疗效之巩固,以及禀赋体质,寒热虚实之不同。药性宜温和,以免耗阴伤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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