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于北京的魏龙骧原名魏文玉,祖籍河北省东光县。求学期间患了伤寒,几乎被庸医所误。多亏一位袁姓中医及时治疗,才保全了性命。从此,他与中医结下了不解之缘。1932年,年仅21岁的他以“不为名相,便为名医”的远大志向,拜当时著名儒医杨叔澄为师,刻苦攻读中医经典著作。后随师临症,逐渐独立应诊。魏龙骧牢记恩师“慎重民命,崇尚医德”的谆谆教诲,奉为终生执医济世之圭臬。
1934年,他考取北平中医师行医执照,从此悬壶济世。解放前15年从医生涯中,他潜心研读经典专著,博览历代名家医论,特别对张仲景的《伤寒论》研读尤深。他不尚空谈重实践,终日致力临床诊病,不知救治了多少危重病人。魏龙骧对患者无论达官贵族,还是普通百姓均一视同仁,对贫病交迫的劳动人民尤为关切,施诊送药,视为亲人。因此,每天清晨,先给贫困百姓免费施诊10名,而对达官贵族则有病治病,从不奔走豪门,阿谀奉承。因此,他的高超医术为同道和病人所称颂,医德风范更为时人所景仰,被群众称为京城“四小名医”之一。
解放后,魏龙骧目睹共产党救劳苦大众于水火,为黎民百姓谋幸福的丰功伟绩,深受感动,在其父的大力支持下,他依然脱下长衫,换上中山装,参加卫生部政府工作,成为中医界率先从事中医管理工作的先驱。这对当时收入颇丰、生活优裕的魏龙骧来说,是需要足够的勇气和决心的。尽管上有老父需奉养,下有3个孩子在求学,政府实行的低薪金远远不够家用,他变卖家产贴补,维持粗茶淡饭,但他心甘情愿,终不言悔。
在儿子眼中,魏龙骧是严父。小的时候,魏龙骧对子女管教很严,特别是对两个儿子,认为80分才算及格,还专门请家教补习英语和数学。在他的严格教育下,两个儿子都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一个是水利水电专家,一个是工程化学专家,其女是医学专家。
儿子回忆,文革期间,父亲与胡熙明、张志坤等人组织“众志成城”战斗队,捍卫党的中医政策,参与编写“中医药工作17年来两条路线斗争大事记”。
父亲耿直的为人给儿子留下了深刻印象。有个中医教师带着礼物到家中,要求父亲推荐他当教授。父亲说,我是主任医师,完全有资格给你推荐,但这要看你够不够条件。我看病不接受礼物,评教授同样不收礼物。就凭你搞不正之风这一条,我就不能推荐你。
著名老中医路志正是魏龙骧上个世纪50年代在卫生部中医司的同事。采访他时,他道出一些鲜为人知的一些往事。
1950年,卫生部召开首次中医座谈会,魏龙骧出席并接受筹建北京中医学会的任务。同年,在成立的北京中医学会中当选为第一届执行委员,并在学术组工作。
1955年石家庄流行乙脑,魏龙骧带领他们深入基层调查中医治疗的效果。同年,卫生部在河北省举办第一届学术会议暨代表大会,魏龙骧亲自参加协助调研,总结资料,保证大会顺利举行。
1956年,北京也发生乙脑,他积极组织北京名老中医到北京传染病医院、儿童医院积极参与抢救所收治的49名患者,45人治愈,且无后遗症,治愈率达91.8%,从而使中医治疗急性传染病的事实再次得到验证,震动了医药界。结果证明,中医完全可以治疗乙脑和肺炎,而且效果显著。同时在各地进行推广其经验,也充分证实了中医的疗效。
一位苏联专家因头痛、发烧就诊于北京医院,经检查确诊为乙脑,服用抗生素等西药后,病情逐步恶化,出现抽搐、说胡话、大小便失禁、半身麻痹、高烧不退以及潮式呼吸等现象。院内院外的中苏专家进行了多次会诊,一切对脑炎有效治疗的方法都用尽了,可患者病情没有丝毫好转,只能依靠供给氧气和注射各种强心剂来延续生命。
在这危急的关头,北京医院向卫生部求救。卫生部立即派中医司的魏龙骧等4位大夫前来治疗。他们会诊后认为,患者病症属于祖国医学中的“暑瘟病”,经辨证认为邪在气分,有气营两燔之势,拟出“白虎汤”、“银翘散”为主的方剂,同时加“局方至宝丹”。病人服后,当夜体温下降,但仍处于昏迷、抽搐状态。第二次还以“白虎汤”为主,加入“止痉散”以及“安宫牛黄散”,患者服后体温上升,有痰,抽搐未停。第三次处方同前,加了化痰治偏瘫的药。此后,病人体温逐渐正常,呼吸规则,痰量减少了,抽搐减轻了。3天后,已经昏迷5天的病人清醒了,并能回答问题,后来病人终于痊愈(此事曾以《转危为安》一文发表于1955年10月11日《人民日报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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